京兆尹等著他繼續說呢,卻沒了下文。
“然後呢?”
儲硯側眼看想商雲婼,那緊張無措的神色好似在求救。
商雲婼自然而然地接過話道:“大人,狀紙是民女所寫,儲二公子敬懼大人的威嚴,我了解整個案件的情況,我可否替他說?”
京兆尹看向儲硯,資料上寫著他是正五品的庫部侍郎啊,怎麼這般膽小怯懦?竟讓一個女子替他陳述。
京兆尹擺擺手:“罷了,你講吧。”
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商雲婼此時淡定了下來,沉著地開了口:“當日儲硯正在沐浴,金繯突然闖進去,要對他行苟且之事,儲硯出於自我保護,反抗了一下,抬手打在她伸過來的手臂上,將其推到在地,儲硯裹上衣服後再看去,金繯已七竅流血而亡了。而且她知道自己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,所以提前喝了跌打損傷和止血的藥,可傷勢太重仍然無濟於事,所以,民女推測,是有人故意毆打金繯至嚴重內傷後,逼迫她去找儲硯,就是想造成是儲硯殺人的假象。”
商雲婼的一長串辯詞邏輯清晰言辭有力,讓圍觀的百姓們也都聽清楚了。
對於這個反轉,大家都來了興致,覺得事情不簡單。
京兆尹翻找驗屍圖格看了看後,肯定地說:“嗯,與仵作推斷死者金繯是在到儲硯的房間前的兩到三個時辰被毆打的,造成了內臟破裂出血。而且金繯確實提前服用了藥物。不過,你如何知道她喝了藥?”
商雲婼將一小包藥渣拿出來,說:“這包藥渣是在寧遠侯府的湖光榭中搜出的,而且這包藥渣跟沉香粉被倒在了一起,所以我推斷,使用這香粉之人便是煎藥之人,那與金繯的死便脫不了乾係。大人,我想傳喚湖光榭的主人薛凝諳上堂審問。”
京兆尹頷首:“傳。”
一直在後麵聽的薛凝諳麵色劃過一絲輕蔑地冷笑,這個商雲婼,之前說她聰明都抬舉她了。
隻是一些藥渣香粉,她不會否認嗎?
將這麼重要的物證提前說出來,她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些東西是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