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一閉嘴,便相當於驗證了他的想法。
她就是不想讓他去。
儲硯突然有種被嫌棄著討厭著的感覺,他捏得指骨泛白,剛剛被她塗了藥纏了繃帶的地方又滲出了絲絲的血漬。
他喉結滾動垂了垂眼眸,斂下了眼中的情緒,向後退了一步,給她讓開了道路。
他不想將情緒發泄在她身上,怕嚇到她。
見他讓開了路,商雲婼趕緊走了出去,避免他一會後悔再把她攔住。
她剛走,儲硯也轉身朝著與她相反的方向離開了。
商雲婼想起剛剛瞥到的,他手背上的傷口又開裂了,想叫住他,但他長腿闊步地,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暮色中。
——
離開前堂後,儲硯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,而是出了相國府,儲硯與殷杉彙合,一同到了戶部尚書的彆苑,晚娘被他藏在這裡麵。
兵部尚書參奏戶部尚書穀道藏銀案正在審理中,戶部尚書現在處於慌亂的狀態,他一定會怕賑災糧食再暴露。
穀道藏銀他還好推脫,可賑災糧食隻要有證據,就能直接將他錘死,永無翻身之日。
儲硯不急,他正在慢慢布局,此刻是晚娘獲取曲臨漳信任的最好時機。
他已經安排了兩名銳士裝作賊人偷襲曲臨漳,屆時晚娘會裝作舍命保護,受點輕傷。
由於隻有兩名銳士可用,人手不夠,所以儲硯要親自上陣,幫著接應。
殷杉小心地觀察著儲硯的神情,自從相府出來他就心情不好,臉色陰晴不定的,似是一直壓抑著,隨時要爆發的模樣。
殷杉識相地離遠一些,免得殃及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