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婷乍然一聽這話,挑了挑眉梢,知道她的用意了。
她知道父母正朝這邊走來,拿出了平日裡商雲婼的遇事沉穩大氣,高聲質問道:“你是說我姐姐就算是被救回來了,但是她名聲已經毀了,還不如讓我父母直接把我姐姐弄死,成全了我的名聲是吧?”
沫楹這樣一轉述,所有人都覺得她這番話說得好惡毒的,紛紛離她站得遠了一些。
沫楹睨著她說:“我這不是為你說話嗎?你姐姐若是真的名聲儘毀,你還怎麼做人啊?彆提嫁人了。她和離過,所以跟你提親的人家世是不是都不顯赫,你難道不恨她嗎?”
雲婷此刻有些許緊張,這還是她第一次自己主動與人起爭執,雙手攥了攥拳挺直了背脊,閉著眼回憶著商雲婼的樣子,果然淡定了下來。
她又學著商雲婼,語速不緊不慢卻鏗鏘有力:“我姐姐如今生死未卜,你卻在此用如此惡毒的話揣測她,你是想讓她不死也得被你的唾沫星子淹死對嗎?”
說完這句話,雲婷都想為自己歡呼,她真的做到了用這樣的語氣懟人!
眾人這樣一聽,覺得是這麼個道理,人同樣身為女人,沫楹的猜測簡直再把人往死路上逼。
沫楹看著雲婷,這一刻仿若又看到了那個她狠得牙癢癢的商雲婼!
她們姐妹倆本來就有三分像,她如今跟商雲婼彆無二致的姿態更加像了。
沫楹帶著憤意,被雲婷的話激惱了,口無遮攔地脫口說道:“她與男子共處一夜,就該懸梁服毒!這是成全家裡女眷的最好辦法,我說錯了什麼嗎?”
喜歡揣摩人心打探事情的林瀾兒站在一旁一言不發,此時聽到這裡,不免開了口:“昨日在島上,我還看見你與一男子偷偷去了畫舫呢。”
雲婷覺得林瀾兒提供的信息非常有用,衝她笑了下,又板著臉對沫楹說:“那你也儘快懸梁服毒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