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雲婼想拿走他手裡的布條,卻拽不動,溫承逸不放手。
她不解地看向他,溫承逸蹙眉睨著她,似是有滿腔的怒火想衝她發。
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,反正自從爽約後,他就一直看自己不順眼,她也不想惹他,默默地繼續做自己的事。
溫承逸把她手裡的布條搶走,狠狠地摔在地上,質問道:“商雲婼你到底要乾什麼?你想哭就哭出來行不行?你是覺得折磨自己心裡就不痛了是嗎?”
商雲婼愣住,這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,頓了頓,平靜地道:“我不想哭,我也沒折磨自己,商會長多慮了。”
溫承逸凝視著她,眸色裡染了漣漪,向前走近了一步,聲音微沉:“你對他既然沒有男女之情,那你能接受我嗎?”
商雲婼剛撿起來的布條又掉了,可她的眼神中卻還是波瀾不驚,沒有什麼情緒。
她又重新將布條撿了起來,語氣依舊平靜得詭異:“溫會長不要逗弄我,我此時沒有心情與你說笑。”
溫承逸眼眶紅了,他確定了她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導致對所有的事情都很麻木,沒有波瀾。
儲硯在她心裡的位置,恐怕比自己想象得還要高。
溫承逸不再問了,默默拿起布條幫她浸油打結,把布條掛到院牆上。
餘慕之睡不著,看著兩人忙碌著也加入了。
三人乾起來就快了,不到半個時辰就將所有的布條給掛好了,商雲婼在每個牆上留了兩個助燃芯,可以快速讓火勢蔓延。
被兩人連勸帶拖的,商雲婼回了自己的房間,她合衣躺在床上,一側頭便看見了南側的窗子,關得很嚴,一絲縫隙也沒有。
她扭回了頭,眼神空洞地看著房梁,儲硯的聲音卻像佛堂中的大梵音一樣,一聲聲縈繞在耳邊。
“嫂嫂,彆怕......等嫂嫂眼睛好了,我日日笑給你看......嫂嫂,是我去開門還是你讓他滾......嫂嫂真的不要阿硯了嗎?......那我叫你姐姐可好......姐姐,以身相許行嗎......姐姐就承認你喜歡親我吧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