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硯失聲笑著,眼裡的水霧卻又蓄積了起來,不知為何,她一哭他就想流淚。
細軟的手牽起他的手掌,潮濕陰冷的手心瞬間被暖意包裹,傳遍全身。
在湍急的水流中超出常人意誌的自救,在此刻尋到了意義。
之前不覺得痛,見到她後就覺得渾身都在痛,體溫驟降了幾度一般,冷得發顫。
商雲婼感受到了他的虛弱,知道他傷得很重需要休息和治療,趕緊拉著他朝自己房間走去。
走到主院子裡,突然一聲尖細的驚叫聲傳來,似乎是沫楹的聲音。
商雲婼一驚,是沫楹被擄走了嗎?
賊人並沒進沫楹的房間,她隻是看見有個賊人從她窗前經過,她嚇破了膽才失聲叫出了聲。
那賊人原本還不知道屋子裡有人,她一叫,直接破門而入。
餘慕之剛好在門外經過,他也不知道是誰在叫,隻是到自己的同伴有危險,便拿著火折子迂回到那賊人身後,將他衣服點著了。
趁著賊人忙著撲火,餘慕之準備趕緊跑開想去牆邊接著點火,卻不曾想,被跑出來的沫楹拽住,一邊哭著一邊喊:“彆丟下我自己,我害怕。”
那賊人已經滅了身上的火,舉起刀朝著兩人而來。
餘慕之本可以躲開這一擊,但沫楹為了保全自己,一直躲在餘慕之的身後,讓他當自己的肉盾。
餘慕之被纏住,走也走不得,打又打不過,溫潤脾氣都被沫楹這種自私的行為給弄暴躁了。
他高聲嗬斥:“放手!”
好在餘慕之手中有火折子,那賊人剛剛被燒,似是有些忌憚。
但也隻僵持了很短暫的時間,那賊人便亮起了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