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察出儲硯的不安,她柔聲道:“阿硯,你的傷一日不養好,我就難受一日,我知道你最是善解人意的,一定不願我難過對吧?”
儲硯慢慢扯起了唇角,眸中的笑意柔得快化了。
她昨夜照顧了自己一夜,就跟以前一樣,他受傷她便難過,還為他回不來而哭泣。
他感受到了她的在意,也感受到了自己對她的重要程度,心中那一絲絲的陰霾也被驅散,普照了光芒。
林夫人來複診病情,換了藥方,商雲婼提前讓煙縷準備的藥派上了用場,她去找雲婷抓藥,給儲硯煎藥去了。
商雲婼前腳剛走,殷杉便翻窗進來了,走到床前,看著儲硯身上的傷,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。
儲硯側頭看著他,問道:“昨天沒見到你和煙縷。”
殷杉倏地單膝跪地,自責又有些懼意地說:“哥兒,昨晚我自作主張調煙縷和時初時末去尋你,沒及時保護好商大小姐,也沒救到哥兒,您責罰我吧!”
他知道,他將商雲婼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都重要。
煙縷和時初時末是他特意留給商雲婼的,他擅自調走,導致商雲婼陷入險境,若不是他親自救了她,恐怕大錯已經釀成。
他等待著儲硯的雷霆之怒,可卻聽見了他的一聲笑。
笑得還有些......和藹可親?
儲硯:“你們也是救主心切,我怎麼能責怪你們呢,你們也擔憂得一夜未眠吧?快去睡一會養精蓄銳,日後不可再犯,好嗎?”
她說,他最是善解人意的。
殷杉:......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