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,讓她聚聚人氣。”
殷杉在窗戶縫中朝樓下觀察著:“樓下街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了,我覺得差不多了。”
樓下老太太已經說得口乾舌燥了,日頭高懸,老太太本就身子不好,這樣一折騰,感覺要撐不住隨時可能倒下的模樣。
儲硯這才放下茶杯,將早就準備好的慢條斯理地走到窗邊,推開了窗戶。
看著圍滿了的街道,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,說道:“呀,怎麼這麼多人啊?祖母抱歉,我前日剿匪深受重傷,今日上朝已是體力不支,剛剛有些昏迷了。”
他唇色泛白,臉色也慘白,拿出手帕咳了咳,手帕上沾染了大片的血漬。
眾人看了紛紛倒吸著涼氣,剛剛還在聲討他的人都默不作聲了。
他們聽說了,儲硯是擺平災民動亂的剿匪英雄,身受了重傷。
這樣一位保護了眾人安危的人,卻有家不能回,受傷昏迷了又硬生生被吵醒了,突然理解了他不想回家躲在客棧裡的原因了。
殷杉在窗扉後挑了挑唇,那手帕上是他剛弄的雞血,若說會裝柔弱,還得是他們家硯哥兒,四海之內無敵手。
儲硯一副弱不禁風,隨時會暈倒的模樣,氣若遊絲地說:“祖母,薛凝諳買官賣官之事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,您如果執意保她,那我為了家國大義,隻能跟侯府斷絕關係了!”
眾人嘩然,竟然還買官賣官?
簡直在作死啊!
老太太沒想到儲硯回來這麼一手,她隻知道他很強硬會威脅人,沒想到這麼會裝的嗎?
她此時知道儲硯不好對付卻也不得不繼續說下去:“你不能這般隨意汙蔑人啊,這件事沒有證據證明就是薛凝諳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