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商臉色紅了又白,白了又紅,好在現在時辰尚早,還沒有幾個鋪子開張,路上也沒什麼人。
那富商終於自亮了身份:“我乃城西常家,常守業!”
商雲婼恍然,怪不得他如此做派。
城西常家是靠給朝廷冶鐵挖礦起家的,算是半個官商吧,因為涉及軍工,常家就是在商界也是橫著走的,誰見了都要禮讓三分,霸道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商雲婼想了想,自己日後想要達到自己獨立,不總依靠相府,就不能隻意氣用事,要想辦法融入圈子裡,尋找自己的一席之地。
商人重利,沒有永恒的朋友,自然也沒有永恒的敵人,她猜測常守業想收購她的鋪子無非是兩點,一是覺得她的鋪麵位置好他看上了,二是覺得她是他的競爭對手。
商雲婼沉思了片刻,問道:“我這都是做女子的生意,難道常老板是想拓寬新的產業?”
常守業自然不會說自己要做什麼,隻傲慢地說:“我就出三千萬兩銀子,要麼你盤給我,要麼我讓你經營不下去,三日內給我答複。”
說罷,他便轉身離開,不給她一絲說話的機會。
商雲婼正低頭盤算著怎麼辦,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影被一條高長的影子覆蓋,她回頭一看,溫承逸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。
他此時沒有往日的閒適,也沒搖扇子,反而是一臉凝重。
商雲婼不解地問:“溫會長怎麼了?有事嗎?”
溫承逸沉吟了半晌道:“常守業有個相好的,近些日總是央求他給弄間鋪子,想做胭脂水粉的生意,所以盯上了你的鋪子。”
商雲婼這才恍然常守業的目的,但也同時驚訝地看向溫承逸:“你早就來了,一直躲在那裡?”
溫承逸語氣頹喪,有些自嘲地輕笑著:“我也沒有義務一直出麵幫你,畢竟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,容易被人誤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