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承逸被她一堆話說得眉頭緊蹙,半點也聽不下去,高聲打斷了她:“可我想娶你。”
對麵鋪子夥計打開了店門,驀然聽見這麼一句話,倒吸了口涼氣,迅速退回店裡,準備繼續吃瓜。
商雲婼瞟了瞟周圍,跟溫承逸說:“我們進去聊。”
工匠們已經到了,她帶著溫承逸去了二樓的雅間,開敞著門,叫初瑤將茶水拿來。
她親自給溫承逸煮了茶,兩人各自拿著茶杯尷尬地錯開彼此的視線,一時間隻能聽見陶爐水煮沸的聲音。
最終是溫承逸先開了口:“那日在西郊彆苑,我說的都是真心的,不是在逗弄你,也不是在哄你開心。”
商雲婼回憶了一下,他似乎是對自己說了什麼話,可當時她滿腦子都是儲硯死了的絕望,沒怎麼聽進去。
見她再回憶,溫承逸是既生氣又無奈,最後隻有收斂自己的脾氣,重複道:“我那日說,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嗎?”
屋簷上,殷杉斜睨著閒適坐在一旁的儲硯的臉色。
他住在淩央坊街盯著商雲婼來商鋪更加便利一些,但是他在看見商雲婼的馬車並跟來後,看見了她正與溫承逸說話,卻不露麵,隻躲在這裡偷聽。
殷杉不太懂他這麼做的意圖,按照以往的性格,他早就出現打斷他們的談話了。
此刻他手中握著一個雨花石一般的小石子在把玩,他慣喜歡用石子打自己的,殷杉看著他手中拿石子就想離他遠一些。
儲硯眯了眯眼,似在凝神等著商雲婼的回答,手上不自覺動用的化燼的內力,再張開手,石子化成了灰燼,被風吹得連渣都不剩。
殷杉:......這是一個深受重傷的人應該有的內力嗎?
殷杉有理由相信,若是商雲婼說了什麼不該說的,他估計會隨時下去將兩人殺得屍骨無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