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雲婼打住了他的話:“我不聽,你彆跟我說!”
儲硯搖頭:“必須聽,這與你有關!”
商雲婼默不作聲,儲硯也不再征詢她的建議,開了口:“大理寺之所以不審薑印南是因為七皇子保他,所以我們必須逼著七皇子丟棄這顆棋子,比如他被確鑿的證據證實與私鑄錢幣有關。這種容易被滅族罪名,七皇子就不敢輕易救了。”
頓了頓儲硯說:“所以我讓秦崢嶸將穀道藏銀案逼得再緊一些,讓高適齊著急,就會主動來賣七皇子了,我隻要等著就好。”
聽了半晌,商雲婼問:“......這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儲硯:“隻要大理寺開審薑印南,沫楹就會罪有應得了。”
商雲婼恍然,原來他一直都記得沫楹害自己的事情,並一直在為這件事謀劃。
一個時辰後,煙縷將煎好的藥斷了進來,臉上被碳灰弄成了小花臉,可見其賣力程度。
商雲婼接過藥,吹了吹,舀起一匙送到了他的嘴邊,親手一勺一勺地將藥喂了進去。
儲硯喜歡她一勺一勺地喂著自己,屋內正溫馨著,門口再次被敲響。
高適齊找了過來,儲硯沒想到,高適齊的反應竟如此之快,這麼快就找了過來。
起初高適齊沒認出來商雲婼是誰,隻是見她生得實在是漂亮,猜猜是哪家的花魁。
可她又舉止優雅透著高貴,讓他又不確定了。
商雲婼被他盯得不自在,匆匆將剩下的藥灌進了儲硯的嘴裡,起身離開了,給兩人騰出單獨說話的機會。
高適齊的目光隨著商雲婼的離開而移動,最終被阻隔在了門內。
儲硯的聲音驀然自高適齊身後響起,淬了冰一般沉冷:“再看,把你眼珠子挖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