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硯斂了斂眼底的狠厲,淡聲道:“那真是便宜她了,若是她不死,我定會叫她生不如死。”
他說這句話時,周楚煜莫名地瑟縮了一瞬,被他散發的寒意冷到了。
緩了緩,周楚煜接著說:“薑印南數罪並罰,殺人未遂和私鑄錢幣兩項罪名,直接判了死刑,沒有牽連到安國公府已經算是聖上仁慈了。不過......”
儲硯抬眸看向他:“不過什麼?”
周楚煜歎了口氣:“不過他不知道有什麼把柄落到了周楚瀟手裡,竟然一口咬定私鑄錢幣之事與周楚瀟無關,全是他送給周楚瀟的,兩人之間的每筆往來竟還都有借條,周楚瀟用他不知是假幣而為自己脫罪。”
儲硯問道:“良妃沒有找聖上嗎?”
周楚煜誇讚道:“阿硯你真是料事如神,良妃娘娘說是要見父皇,見過之後,父皇就以周楚瀟被蒙蔽給了他脫了罪,但是罰了他一千萬兩銀子,還禁足一個月以示懲罰。”
儲硯冷笑:“聖上是個仁厚的父親,可不是個好帝王。如此賞罰不分是非不明,日後是要出亂子的。”
周楚煜急忙捂住了他的嘴,輕聲“噓”著:“你彆什麼話都敢說啊,我還想保條小命呢!我剛分的府邸,我還想好好活著呢。”
說著,他就著茶水,將最後一小口月餅都吃完了,喝了口茶水解膩。
“對了,那個鄭氏已經被流放了,打了五十仗刑,估計人在路上多半就會撐不住。我當時還納悶你怎麼突然讓我去抓人抄家,原來你早就料到了七皇子要耍無賴不承認,實在是太高了!”
儲硯慢悠悠地說:“沒有,隻是鄭氏去找商雲婼的麻煩,我想讓你順便將人給解決了而已”
周楚煜:......
兩人正說這話,房門被敲響,莊一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:“周楚煜,我知道你在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