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皇子走到了他麵前,用沾著血還沒來得及擦得刀身拍著他的臉:“你好好想想,該效忠於誰,彆對誰都搖尾乞憐,一條狗隻能有一個主人。”
說罷,七皇子拿起他的衣擺,將刀刃上的血蹭在上麵,擦乾淨了刀刃,收刀入鞘大步離去。
濃重的血腥味讓他乾嘔了幾下,轉身跑出了院子,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一間小酒館。
這裡是儲硯新給他的聯絡點,他由酒館的地室進去可通向另一間鋪子,到那可找到儲硯。
果然他傳信了沒多久,儲硯就到了。
他駐足在離他幾步之遙的位置站定,似乎嫌棄他身上的血腥味。
儲硯食指掩在鼻下,問道:“你這是,遭遇搶劫了?”
高適齊搖頭,沒細說府裡的慘狀,隻是痛定思痛般地說:“我告訴你七皇子的藏匿兵器和練兵地點。”
儲硯定定地看著他,沒有高適齊想象中的激動和興奮,他隻是淡淡一笑,甚至都沒問他是如何想通的。
高適齊以為他不信自己,先將冶煉兵器之地說了出來:“南郊的寒窯再往南的小村子裡,寒窯是個障眼法,小村子裡的一處穀倉才是冶煉地點。”
儲硯麵上波瀾不驚,也看不出分毫的驚訝,高適齊又急著說出了練兵之處:“小村子再往南的山腳下的礦洞,他在那裡藏的兵。”
片刻後,儲硯才流露出他想要的那種恍然大悟的驚歎感。
他頷首道:“好,你透露給我這麼重要的信息,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,我也將接下來的計劃告知與你。”
高適齊心裡一動,用心聽著他的計劃。
高適齊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完全聽儲硯的,絕對的忠誠。
他離開後,殷杉閃身而出,不解地問:“哥兒,為何告訴他一個假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