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沉的嗓音含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哭腔:“我知道這樣做不對,可我隻是想看她為我失態一次。”
最後這點殷杉理解了,商大小姐一直以來看起來都很理智,又對很多人都很好很照顧,所以顯得對哥兒的好並不是那麼獨一無二。
他們兩人前陣子因為晚娘之死產生了嫌隙,可能觸發了哥兒一直以來所缺失的安全感。
哥兒本來就敏感多疑,彆人信誓旦旦地在他麵前發誓他都未必會信,更何況商大小姐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了。
殷杉張了張嘴,又閉上,勸解人的方麵他實在不行,但擄人方麵他在行。
若那商大小姐還如此折磨自家哥兒,他便將她擄來,讓她好好跟哥兒聊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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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適齊回去處理了一夜的屍體,因為死屍太多,一車車地運出去未免太惹人注目。
平日裡死一兩個小妾可以算是正常的事,可這一下死了九條人命,他院子裡還沒有當家主母,連個背鍋的人都沒有。
他隻能將屍首大卸八塊,分彆裝進泔水桶中跟那些需要焚燒的垃圾一齊堆到焚化爐中,毀屍滅跡。
處置完天都亮了,他草草地換了身官服便去上朝了。
朝堂上談論起賑災糧被貪墨,很多災民的溫飽問題還沒有解決,京都內還有流民行竊的行為,皇帝詢問大家根除的辦法。
滿朝大臣們七嘴八舌,什麼主意都有,最終也沒討論出什麼有效的辦法,皇帝掩嘴咳了咳,憂慮掛在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