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硯卻沒發現言蘇荷的害怕,他雖沒直接看商雲婼,但餘光裡都是她。
他遲遲沒作答,就是想看他期待的那一點失態,哪怕是一個眼神,哪怕是筷子掉了,他都會結束這場鬨劇。
可沒有,她一直從容不迫,甚至還非常理智地安撫著母親不要激動,並對他說“恭喜”。
商雲婼對言蘇荷說:“四姑娘彆怕,我娘就這脾氣,想必你也聽出來了,我跟儲硯之間的關係被我家人誤解了。其實我們之前就隻是前嫂嫂和小叔子的關係,現在更是沒有半點關係了,你不要介意。”
商雲婼解釋完儲硯的酒杯倒了,酒水打濕了衣角。
說完這番話,商雲婼拿起了酒杯一飲而儘,然後又給就被倒滿舉起來說:“父親母親哥哥嫂嫂雲婷,來,我們自己家人喝一杯。”
雲婷聽出了商雲婼的意思,儲硯對她來說,不再是家人了。
儲硯扶起酒杯,攥在了手中,瓷杯被化燼的功力碎成了進窯爐之前的模樣。
商雲婼生病吃藥是被禁止飲酒的,但她剛剛忘了,喝完才覺得難受,聞著羊肉的味道突然有點犯惡心,起身想去換換新鮮空氣。
大家也都知道她心情不好,便沒攔著她,讓她自己靜靜。
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和酒精起了反應,她隻喝了一杯便暈乎乎地,不知不覺走到了假山群中。
她想靠著石頭待一會,卻聽見了腳步聲。
她怕是儲硯,正想著躲開,卻聽見了言蘇荷的聲音,她一聲聲地叫著阿硯,似乎在追趕他的腳步。
商雲婼半蹲著想藏匿起來不被他們發現,然後悄悄離開。
兩人的腳步聲卻驀然停住了,一時間她也不敢輕舉妄動,隻能稍稍直起身子伸脖看去。
言蘇荷站在儲硯的身前,他正單手抓著她的脖頸,稍稍附身低頭,看起來是在接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