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硯似乎在觀察著她,看著她一滴眼淚都沒有的乾淨雙眼,心沉了沉涼得徹底。
但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卻問道:“怎麼生病了?”
商雲婼用力想掙脫他的鉗製卻被抓得更緊了,她實在是沒力氣了,索性也不掙紮了,但也不想回答他。
見她這副放棄掙紮的態度,儲硯那失落的情緒化成一股無名火,口不擇言地想要刺激她:“我若真的娶了彆人,你也無所謂是嗎?”
她有沒有所謂又怎麼樣,她的感受重要嗎?
儲硯黑潤的雙眸慢慢噙了霧氣,聲音裡帶著輕微的哽咽:“你是不是覺得甩掉了一個燙手的山芋?”
商雲婼看著他這副委屈的受害者模樣,一時氣鬱。
分明是他選擇了彆人,明明自己已經準備放下了,為什麼弄得好像自己是那個拋棄人的陳世美一般?
他定定地看著她,眼中泛起的水霧慢慢凝結成淚珠,滾落下來一顆,滑落至下顎。
“商雲婼,比心狠我真的比不過你,你可以雲淡風輕地跟所有人說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關係了,你輕而易舉地就將我劃分出你的家人之外了,我若是有你一半心狠,也不至於來犯這個賤!”
商雲婼啞著嗓子反駁道:“是你離開的,我去找過你,看見你跟言蘇荷在一起,我才是被放棄的那一個吧?”
儲硯紅著淚眼說:“那你為何不上前來質問我?就那麼默默走掉了?”
商雲婼的眼中也蓄積了霧氣,臉色蒼白,微醺和生病讓她徒增一副弱不禁風的破碎感。
她啞然的嗓音滿是無力感:“我有什麼身份去質問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