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清安氣衝衝地指著他嗬斥:“我真的信錯了你!竟然這麼對待我妹妹!”
儲硯沒有還手,任憑他揪住自己的衣領,沉聲質問:“連你也不信我?”
商清安指著言蘇荷說:“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,不顧名節地陷害你,圖什麼啊?你叫我怎麼信你?”
儲硯移開了目光掃過眾人,最終落在了商相的身上。
商相的沉默表明了他也不信他。
儲硯斂下了眼眸,輕笑了一聲,他確實除了自己的人品,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說得是真話。
而他剛剛做了欺騙的行為,人品信譽在他們心裡估計等同於無了。
水潤泛著紅絲的眸子轉到了商雲婼的身上,她似乎很難受,生著病又飲了酒,還被他逼著哭了一場。
他知道,今日解釋再多也解釋不清,隻會增加她的痛苦。
他轉眼看向了言蘇荷,黑眸裡蘊藏的警告和危險讓她徒然不寒而栗,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如墜冰窟。
他扯開了商清安的手,整理了自己的衣領,最後看了一眼商雲婼,儘管步伐沉著氣勢不減,卻因他臉上的淚痕和蹣跚緩慢而走出了一種破碎感。
他經過商相麵前,低聲說了句:“我今日做得確實不對,這個下場是我應得的,但我以為至少商相會信我對雲婼的感情。”
商相望著他離開的背影,唇瓣動了動,卻終是沒說出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