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蠶絲和布帛的價格本來也不低,這下更是賠大了。
采購的人回來啟稟了這件事。
剛從外麵回來的夏春生覺得身體發寒,他身子自小便不好,畏冷。
火炭盆還未生起,水倒是先煮沸了,他泡了猴魁喝了一口,微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描摹著食道的蜿蜒崎嶇,最終暖了整個身子。
放下茶杯,貝盛前來稟報:“家主,姚家又來侵占咱們碼頭的貨船,已經被他壓了兩匹貨了,這姚家仗著自己有個當官的舅舅,便橫行霸道起來。”
姚家是京都三大商賈家族之一,原本一直很低調地默默賺錢,自從新家主姚深掌權後,便一路橫衝直撞,似是總想掙個高低。
夏春生那張病懨懨的慘白臉色看上去沒有幾分血色,但一開口下命令,卻聽得貝盛熱血沸騰。
“對於這種給臉不要臉的,打一次記不住便直接去把他們鋪子燒了,燒一個不管用就燒一串,燒一串不管用就燒他們祖宅。”
貝盛領命。
忍讓和低調都是不了解家主的人的錯覺。
夏家自己可以謙遜內斂,但彆人若是覺得好欺壓,那就要承擔不敬畏的後果。
貝盛剛要離開,忽地想起一件小事,臨走之前稟報道:“商雲婼在商會說,她的皮草生意是跟您合作的,那些商鋪老板有托關係來打探的,我沒有回複他們。”
夏春生倒著茶漫不經心地問:“她有多少皮草啊,就敢說做皮草生意。”
貝盛:“屬下去查查?”
夏春生:“不必,臨城封鎖戰事吃緊,現在皮草很是緊俏,估計是那些商會的老家夥們不要臉,覺得人家是弱質女流便想吞下她手頭的皮草。”
貝盛頷首:“是,應是如此,那便不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