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春生的舌尖被滾燙的茶水燙了一下,蹙眉抬眼看向貝盛。
緩了片刻才緩緩放下茶水,輕笑了一聲:“姚深了解我,知道我會燒了請柬。他不是想邀請我去赴宴,而是故意用商雲婼搶繡娘的事來羞辱我,幼稚。”
說著幼稚,但夏春生的眸色沉了下來,半晌後,拍了下桌子說:“明日去看一看,正好我也見見這位商娘子。”
家主很久沒這麼“意氣用事”過了,尤其是近幾年,好像沒什麼能讓他真的動氣了,就算是跟姚家和黎家爭鬥也隻是運籌帷幄的感覺。
可能是被地位懸殊太大的商雲婼打了臉,更覺得羞辱吧。
夏春生再次開口的聲音打算了貝盛的思緒。
“五皇子還沒有消息嗎?”
貝盛:“尋遍了也沒有,不過整個朝廷都在尋找,府衙的張貼告示,海捕文書,城門都戒嚴了,最近貨物出貨都受了影響。”
夏春生緊蹙著眉頭,吩咐道:“讓我們的人在城內城外都排查一遍,各個店鋪檔口,都不要放過。”
貝盛領命而去,又被夏春生叫住:“對了,你之前調查商雲婼時,說她有個來往很密切的朝廷官員,是何人來著?”
貝盛思索了片刻說:“儲硯,儲子墨,現任兵部侍郎。”
夏春生拇指摩挲著茶壺:“兩人什麼關係?”
貝盛:“好似商雲婼是他的前嫂嫂。”
夏春生琢磨了片刻,揮了揮手,讓他去做事。
——
晚上商雲婼應該將明日參加百果宴的事告知儲硯,可她實在不想去密室,便叫初搖去說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