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0章
言蘇荷歇斯底裡喊叫後，滿臉脹紅地抬頭看著商雲婼，似乎在琢磨著她的話。
商雲婼半蹲下身子，平視著她，將她散亂的碎發掖到耳後，給了她最後的溫柔。
“你若想改變命運，就要以自己為代價，得到和失去從來都是成正比的。”
言蘇荷停止了抽噎，弱弱地問道：“那，那我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？”
商雲婼站起了身，睥睨著她：“方法有很多那就要看你覺得哪個更重要了。”
言蘇荷似乎明白了，又似乎不明白，迷茫地看著商雲婼。
院子裡的箱子都被搬到庫房了，商雲婼扶起一支被箱子壓塌的鈴蘭花，慢聲說道。
“如果你有能力讓更有權利的人幫你脫離苦海我自然是恭喜你。若是沒有，那就看你是想忍著惡心侍奉宣儀候，還是能忍受離家流浪的艱苦，或是可以忍耐牢獄中的暗無天日，又或許這些你都忍受不了，直接選擇自儘......”
說道這裡，她輕輕一拽，凋零的鈴蘭花被她連根拔起，花瓣被揪下，扔到了花圃中，化作了肥料。
言蘇荷似乎被嚇到了，跌坐在地上，雙眼落下了淚，拚命搖著頭看著商雲婼好似在看一個什麼可怕的怪物一般。
“你......你說的每個選擇都是要我死啊！”
商雲婼整理著花圃，收回了目光，沒有再施舍她一個眼神，漠然地喊：“竹簾幽草，送客。”
望著言蘇荷離開的背影，沈淑洛問道：“雲婼姐姐，你猜她會選擇哪條路？”
商雲婼歎了口氣：“我猜她哪條路都不會選，她但凡有一絲希望，都會選擇加害彆人為自己鋪路的。”
晴空萬裡的天氣突然烏雲蔽日，言蘇荷如話本子裡的苦難女主角一般，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商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