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一反應是將屍體弄下來毀屍滅跡。
她身上全是自己虐待了的痕跡,傳出去是被自己虐到自儘,以後誰還敢嫁過來?
可當宣儀侯看清了儲硯時,如見了活閻王一般,嚇得跌坐在地上。
那一把老骨頭,都不用儲硯派人去捉,便已經被嚇得動彈不得了。
商雲婼眼淚縱橫,她無法想象當秦恒滿心歡喜地科考後,來尋言錦溪的樣子。
言錦溪這個傻女人,她為何寧可自縊也不親手殺了宣儀侯,殺了作踐她讓她替嫁之人?
過剛易折,她全剛在了結自己了。
時初時末一個去拿人,一個將言錦溪的屍體放了下來。
往返了一個來回的煙縷跟商雲婼走了岔路,她看見此時的情景,也知道不必再稟報什麼了,翻身進了院子,沒一會便又翻身而出。
她手中拿著言錦溪生前穿的最後一件衣服,大紅的喜服,蓋住了她的屍首。
——
宣儀侯被儲硯押進天牢,言文鬆將言錦溪的屍首待會了言府。
言父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愛女滿身的血痕,慘白著一張臉,蓋著詭異的紅色喜服出現在眼前時,眼前一黑,差點昏厥過去。
言文鬆沉著嗓音問道:“父親,二妹妹為何會嫁去宣儀侯府?”
言父的聲音一下子蒼老了不少,顫巍巍地說:“不是的,要嫁的不是你二妹妹,是蘇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