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因為五皇子信誓旦旦地說莊一娜是九皇子的人,他早就不能留那個禍害了。
商雲婼:“她今日在商會說,要價格翻倍地放貨給我,我沒同意,她便要低價放貨給彆的老板們,條件是不能放貨給我。”
夏春生恍然懂了她如此氣憤的原因,問道:“你跟她有仇怨?”
商雲婼頷首:“大抵是有的,但我決定壟斷繡坊生意也不是因為這件事心血來潮,我也是為了日後繡坊的發展,想必您也知道,無論什麼行業,壟斷了便可掌握話語權。”
夏春生從她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當初野心勃勃的模樣,他眸光微閃,神色認真了起來。
商雲婼:“就像我的皮草生意,如今的皮草的價格長成這樣,一是跟新樣式有關,更重要的是我壟斷了貨源,所以有了定價的話語權。”
夏春生:“所以,你是想反過來通過壟斷決定供貨商的價格。”
商雲婼頷首:“若京都城內,隻有我們一家能收他們的貨,那什麼價格收,收誰的貨,還不是任由我們決定?屆時,莊一娜便可以摟著她的桑蠶絲過年了,一根絲也彆想賣出去。”
夏春生承認,他被眼前的女子這番言論煽燃起了很久沒有澎湃過的激情了。
他想要的幾乎都得到了,所以才會低調如斯,可他骨子裡是個不甘平庸的賭徒,否則也不會將家業發展到如今的地位。
“每個好的商人都是個賭徒。”夏春生沒有將這份激動溢於言表,反而壓抑著這份心動,轉而說道:“我可以答應你的提議,但是我有個條件,就是你答應我之前提的合作。”
商雲婼眼裡的興奮褪去了一半,她知道他說的是礦山那個合作,是想要拉儲硯下水的那個合作。
她抿了抿唇,淡哼了一聲:“每個好的商人也都是個好的談判者,那如若我不同意呢?你甘心放棄這麼好的提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