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硯搖頭:“不僅是為了拿捏你,我實在是想看罪有應得和報仇雪恨,你被她坑得可以說是家破人亡,若是不由你親手殺她,我覺得不解恨,那我可能就要親自動手了,逐一割掉她的耳鼻喉和舌頭,再殺了她......但是我怕婼婼會嫌棄我身上血腥味道太濃,所以,還是你親自動手比較好。”
說罷,他便沒理會儲瑾禮無力的咒罵,將係在腰間的孝帶一把扯掉,跨馬離開。
回到了泉因巷的宅子裡,他沐浴後才進了商雲婼的臥房。
商雲婼已經睡下了,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,深吸了口氣,此刻才覺得今日有多疲憊。
商雲婼被他吵醒了,被他帶進來的寒意弄得微微顫抖,她側臉看向他:“怎麼回來了?沒在侯府守孝嗎?”
儲硯閉著眼,疲憊的湧上睡意,語氣喃喃的有點像貓兒:“孝又不是守出來的,我已經替老太太報仇了,讓她的好孫兒替她親手報的仇,這不比在她靈前哭一哭更有意義?”
商雲婼怔了怔,問道:“誰害的老太太?”
儲硯:“薛凝諳,她的孩子是七皇子的,老太太發現了這個秘密被她給毒害了,我已經叫人把嬰兒送到大理寺了,怎麼處置不必我過問,咱們聖上更知道什麼叫斬草除根。”
商雲婼震驚之餘問道:“所以,你是讓儲瑾禮親手殺了薛凝諳?”
儲硯向前竄了竄,摟緊了她,在她的懷裡蹭了蹭,聲音乖乖軟軟的,卻說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話。
“薛凝諳那般與你作對,我定要殺人誅心的。有什麼比儲瑾禮殺了她更誅心的?我若不是不想手染鮮血,她如今得不了全屍,我已經很仁慈了,對吧姐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