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提前散了宴席,導致那些想吃一整日流水席的村民們怨聲載道,臨走還要罵一句白家小氣。
清場了之後,商雲婼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,她已經知道儲硯吩咐了殷杉去劫人,所以已經不擔心了。
放下心來她便有時間觀察彆的事情,比如儲硯那吩咐和使用殷杉的熟練程度,可絲毫不像是失憶了的人。
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儲硯的身上,企圖尋找他偽裝失憶的破綻。
白家小姑姑白美廷鬨鬨嚷嚷地從外麵回來,她去送自己平日裡交好的幾個姐妹去了。
白美廷:“丟人啊!真丟人!咱們家是辦不起席了還是怎麼著?為什麼這麼早就散了?你們知道人家說什麼嗎?說我們家要是沒錢就彆辦婚宴了,大嫂嫂,你可是給我們白家丟人了!”
商雲婼蹙著眉看向白美廷,覺得她的聲音太過刺耳聒噪,沒好脾氣地說:“白家小姑,你能不能小點聲?你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你在這裡吵吵嚷嚷的?”
白美廷沒想到一個外人,還是一個仆人敢跟她這麼說話。
她立即豎立起眉毛拿出了潑婦相:“你跟誰這般沒大沒小的?你一個賤婢,你還管起主人家的事了!”
突然一顆石子打碎了她的一顆門牙,白美廷那殺豬一般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院子,盤旋出了院子四周,那些趕份子回去的村民們被這道淒厲的聲音嚇了一跳,嚇得快走了幾步,生怕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。
白美廷拿著被打碎的牙,滿嘴血地跑去找水漱口。
商雲婼轉身看向儲硯,她雙目灼灼,一副“你露餡”了的表情。
可儲硯卻平靜地看著她,表情裡甚至還有一絲茫然:“看我做什麼?”
商雲婼眯起眼,看他還能裝到幾時,不過她也實在是不懂,他為什麼要裝失憶?
這個問題暫時想不通,她索性也不想了,假的真不了,他總有要露餡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