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屋裡的爭吵聲,商雲婼低聲說:“我發覺白家小姑姑也不是全然不知道她夫君的惡劣,隻不過善於自欺欺人,而且覺得對夫君誇讚示弱就能換來恩愛,殊不知,將他捧成了不知天高地厚,以為自己真的特彆優秀特彆厲害的性子,迷失了自己。都是慣子如殺子,我看也適用於夫君。所以,日後我絕對不慣著你。”
儲硯側過臉看向她,這麼近的距離,饒是看慣了商雲婼還是被他這張俊美的臉弄得一陣心悸。
他稍稍挑起唇角輕聲說道:“你的意思,我是你夫君?”
商雲婼剛剛悸動過的心臟又悸動了一次,嗔念道:“堂都拜了兩次了,難道不是嗎?”
儲硯點點頭又搖搖頭:“算,但是我要一次正式的,隻屬於我們二人的拜堂,可以嗎?”
商雲婼知道他的意思,他是在問之前在新宅子裡的求親之事。
她淺笑道:“其實你昏迷時我就已經答應你了,隻不過你沒聽見。”
儲硯驚訝地看著她,又驚喜又失落地說:“不行,我要你當麵正式地答應我。”
屋內又傳來了哭嚎聲,商雲婼將食指放在嘴唇上,示意他先看熱鬨,這麼莊重的事她也不想在這種環境下說。
白美廷攔著小姑夫簽字按手印,卻沒有他的力氣大,終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在休書上按下了血紅的手印。
她看著休書腳下踉蹌,心如死灰地發了狠,一頭撞到桌角磕破了頭,暈了過去。
寫完休書的小姑父卻隻是冷漠地看了倒地的白美廷一眼,轉身去尋雲姑娘的身影,他終於可以納了她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