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雲婼歎了口氣:“原本我是覺得有白家小姑在,至少是不愁吃喝的,可你剛剛休了她,日後恐怕你的溫飽都難以維持了,我跟了你豈不是要挨餓受凍了?我可乾不得粗活,我也沒有娘家可以打秋風養活你們兄弟二人。”
她的語氣軟軟的,可字字跟針尖一般紮得他胸口痛。
王麥中咬著後槽牙說:“我沒想到,你竟如此嫌貧愛富,可我都為了你把白美廷休了。”
商雲婼擺擺手:“可彆說是為了我,你是為了你那自不量力的自尊心。白美廷就是把你給慣壞了,導致你以為自己真的很有才華,越來越盲目膨脹看不清自己了,所以才會相信我真的會看上你。”
王麥中臉漲得通紅,指著她,氣得渾身發抖,隻因為她揭穿了自己的那層遮羞布。
他氣急敗壞地指著儲硯:“你其實就是舍不得這個小白臉吧,他有什麼好的?”
之前商雲婼隻是鄙視他,雖然也鄙視白美廷但更討厭這個吃軟飯還罵娘的狗男人。
原本也隻是想罵罵他解氣,可他罵了儲硯,她可忍不了。
商雲婼沉下了臉來說:“你要不要撒尿照照自己?他有什麼好的輪得著你問?你算什麼東西!一個癡心妄想的癩蛤蟆我罵你兩句都覺得臟了自己的嘴!你現在跟白美廷沒有關係了,白家不能白養你了,帶上你的蠢弟弟快滾!”
這還是儲硯第一次見商雲婼這般生氣,印象裡,她一直被人說囂張跋扈,但可能是因為預知夢的緣故,他隻看到她懂事冷靜的模樣了。
今日終於知道她囂張起來是什麼樣子了。
王麥中從來沒被這樣罵過,他一時氣不過,指著儲硯說:“我說他兩句怎麼了?你們女人不就是看他皮相好嗎?男人皮相好能當飯吃嗎?關鍵時刻他有男子漢的氣概嗎?”
話音還沒落,儲硯突然聽見了那道可怕的玉石撞擊的鈴聲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