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季明:“不要跟你真正愛的人成婚,你不僅會害了你自己,也會害了她的。”
儲硯眯起雙眸,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威懾力,讓望進去的人都不免心神一震。
他緩緩開口,沉著又篤定:“我若是連跟心愛之人在一起都不敢,那不如死了的好。”
說罷,他不再理岑季明,錯過他要進宮,迎麵看見夏春生的馬車停在了路邊。
岑季明攔住儲硯,還要繼續遊說,儲硯朝下了馬車的夏春生招了招手。
夏春生立即走了過來,步伐急迫,剛走近便問:“你要明日與商雲婼大婚?”
儲硯頓時沉下了臉:“你不會也是來勸我不要成親的吧?”
夏春生垂了眼眸,掩飾住泄露的情緒,遲疑地說道:“沒有,我隻是覺得,這麼急,是否有些太倉促了?”
儲硯冷哼了一聲,將他的心思全部看在眼裡,卻沒戳破:“是有些倉促,那夏老板便幫幫我吧。”
夏春生頷首:“嗯,我來尋你,就是想與你說,我可以幫你操辦婚宴,最起碼不會因為倉促而顯得簡陋。”
儲硯眸色已經冷凝,比起對岑季明的不耐煩,他看向夏春生的目光裡多了一絲陰鷙。
他開口打斷了夏春生的話:“夏老板是怕我薄待了雲婼,不能給她一個完美的婚宴,所以你想親自操勞,不能與她在一起,便給她一個盛大的宴禮是嗎?”
夏春生僅僅握住拳,胸口起伏嚴重,他從沒暴露過自己的心思,但這次卻暴露無遺。
儲硯指著夏春生對岑季明說:“你看見了嗎?夏老板便是你說的那種,從不敢讓自己有弱點的人。他沒有娶妻,就連有心愛之人也不敢言說,最後換來的,隻有錯過。你也一樣。”
儲硯一一掃過二人,看清了他們兩人眼底那一瞬的懊悔和遺憾,斜挑著唇惡劣地玩味著他們的不幸,轉身進了宮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