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大家七嘴八舌的回答中,她得知自己應是昏睡一天一夜了。
平陽郡主高興地喜極而泣,用手背試了下她的體溫,覺得跟自己的體溫挺接近的,應該沒發熱。
沈淑洛也擦了擦淚道:“雲婼,你不知道,你失蹤的那段時間,儲相將京都城內翻了個遍。”
看著商雲婼迷茫的眼神,儲繡依也跟著附和道:“他把衙役捕快,禁軍,巡防營等能調動的兵權調了出來,挨家挨戶搜查,但凡是有地室的都翻找了一遍,鬨得大家都以為要打仗了,有的連夜收拾行裝,今日一早逃出城的就好多人。”
商雲婼倒吸了口涼氣,又聽平陽郡主說:“而且,聖上下了三道聖旨,他都置之不理。”
商雲婼徹底震驚了:“什麼?他還抗旨了?”
私自調兵驚擾治安民心便已是大罪了,但若是聖上有意寬恕還能幫著遮掩,可他還抗旨!
本來儲硯如今就權勢滔天,雖然他隻是右相,可誰都知道,左相是用來籠絡舊臣穩定朝野的,儲硯才是真正的掌權者,輔佐了聖上登基之功臣。
而且左相右相還是一家的,他的權勢地位乃至人脈關係網都盤根錯節遍布朝野,大臣們都唯他馬首是瞻。
所以上次五皇子才會來求他去給自己求情,因為他知道,求他比聖上還管用。
但這些種種已經有功高蓋主的隱患了。
不管登基前他跟聖上是誰主導誰,誰順從誰,登基後,聖上便是九五之尊,他的權利必須是至高無上的,不可能不介意有個人比他的權勢還大,還深得民心。
儲硯已經踩在絲線上了,一不小心就會過了這個度,跌下萬丈深淵。
昨夜竟然還抗旨不尊。
如果聖上雷霆大怒,想要趁機懲治他製約他,這便是絕佳的時機。
越想越後怕,商雲婼掙紮著起身:“不行,我得進宮麵前皇後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