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楚煜又摔了一個茶盞:“朕若不是知道你是因為雲婼,早就罷黜了你,抄了你的府邸,還能在大殿上那般容忍你?還能替你遮掩抗旨的事實?”
儲硯:“臣知道聖上愛護臣,臣萬死不辭!”
周楚煜走到他身前,沉眸責問:“儲子墨,我不是愛護你。你可知朕若是在紫宸殿上提了抗旨之事便沒法收場。如若提了又治不了你的罪,朕的顏麵何存,朕的權利何固?”
儲硯深吸了口氣抬起了身子,將早已握在手中的兵符雙手呈上:“臣之罪,也知道聖上正是穩固朝綱,鞏固地位之時,是臣的錯,臣願意交出兵符。”
周楚煜盯著他手中的兵符卻遲遲沒有接過。
他似是無力地歎了口氣,問道:“那你說這兵符我該交給誰?誰又能拿得起禁軍統領之職?滿朝文武哪個不為你馬首是瞻?我交給誰不都還在你的管控之內嗎?”
儲硯緩緩抬眸看向周楚煜:“那臣,自動請辭?”
周楚煜倏地看向他,怒目而視:“你是在威脅朕嗎?你以為朕真的離不開你?”
儲硯收了視線,語氣誠懇,聲音卻漸冷:“臣不是這個意思,臣隻是自知有罪,不知如何能平息聖上的怒氣,或者臣可去大牢裡住上一宿,又或者聖上親自行刑打微臣一百大板。”
“你放肆!你就是再威脅朕!”
兩人正劍拔弩張之際,門外的勝公公的稟報響起:“聖上,皇後娘娘請您去慈元殿用午膳,皇後娘娘的嫡姐也就是儲相大人的大娘子也在殿中等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