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又笑了笑,來掩飾話裡藏的刀子。
商雲婼也裝作沒聽懂他的話裡有話道:“聖上還是這般愛護阿硯,他一直很敬重聖上您,不然也不會在西郊剿滅山匪時舍命救聖上。”
周楚煜終於明白了她的目的,神色斂了斂,眸色深邃起來:“是啊,阿硯救過我兩次性命,所以他犯了任何錯我都不能追究,對嗎?”
商雲婼神色一緊,知道這時如果她跪下認錯便是承認了,她前麵的話便白說了。
她想了想,狀似沒聽出他的意思一般,笑著說:“聖上可彆慣壞了他,該打打該罵罵,弟弟不聽話可不能太縱容,我提起春圍是想跟皇後娘娘商議出個彩頭,給魁首增添一些趣味。”
她故意將儲硯抗旨的大事說成弟弟的不聽話,這兩者可是天差地彆的,一個是抄家滅門的死罪,一個是訓斥幾句的小錯。
周楚煜明知商雲婼在偷換概念地為儲硯求情,但他確實吃這套。
周楚煜沉睨了商雲婼片刻,驀地一笑:“是啊,阿婼說得是,但是弟弟太頑劣也讓哥哥頭疼,阿婼可要幫我管教一下,不然下次,弟弟闖出大禍來,哥哥便沒法一直容忍了,想護著他也護不住了。”
結束了虛情假意的午膳,商雲婼和儲硯出宮了。
坐在馬車上,儲硯握著她的手,將她攬在自己懷裡,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裡,安心地閉了閉眼,柔聲道。
“若不是你今日進宮來變著花地為我求情,我還真不知今日的事要怎麼收場。”
商雲婼喜歡他依賴自己的模樣,問道:“你跟皇上在禦書房裡吵起來了嗎?”
儲硯點點頭,委屈巴巴地說:“我都說要辭官了,他說我威脅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