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硯抿了抿唇,沉聲開口:“可這些都是懂得農作的大夫,新政改革一定要這些人去推動的,他們懂田作,懂民耕,我大梁不能一直受困於糧食,白麵一直需要向鄰國采購,王孫貴族尚感覺不出,但底層百姓可是吃白麵都是奢侈的,如若發生戰爭,鄰國隻要控製住糧草我們便有不戰而敗的風險,皇上怎可因小失大?”
商相抓住他的手臂,左右環視了一圈,確定身旁無人才說道:“皇上忌憚你的勢力,下到三省六部,上到禦史台,哪個官員敢跟你唱反調,他們懼你護你更甚於聖上,功高蓋主的下場自古以來便很清晰,這件事還要重頭再議。”
儲硯頷首,商相說的話他又何嘗不知,但他覺得因為內鬥而不顧家國利益,這是很愚蠢的行為。
帶著一肚子的怒怨之氣回到了府邸。
他不願意將壞情緒帶給商雲婼,正調整著情緒,卻在前堂長廊中正看見一個小廝圍堵一個女使在角落裡,似是要行不軌之事。
他火氣正盛,立即過去提起那小廝的脖頸朝牆上甩去。
商雲婼領著兩個新納的妾室剛踏進前院,就聽見了一聲女使的驚叫,立即朝長廊方向看去。
儲硯剛把一個壯漢給甩飛在地,接著一拳打掉了他的兩顆門牙,那壯漢整張臉都扭曲凹陷了,直接暈了過去,不知是死是活。
儲硯起身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漬汙穢,眼裡儘是埋怨他的不禁打。
對那驚叫的女使不耐煩地說:“喊什麼?”
他邊斥責邊回頭,驀然看見了站在廊外的商雲婼,他神色頃刻緩了緩,清明了幾分。
可轉眼看見了她身後站著的兩個女子,問道:“這二人是?”
商雲婼深吸了口氣,定了定神,緩聲說道:“這是......皇後娘娘賞賜的妾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