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崇拜著的夫君沈構還在後麵看熱鬨呢,他看見儲硯在正前方了,他便躲在人群後。
平日裡在朝堂上,皇上總是拿他出來擋搶,經常跟儲相唱反調。一開始確實躊躇滿誌覺得自己要取代儲相了,可後來漸漸看清了,他哪有儲相的實力啊。
儲相的手腕和人脈不是他空有皇上空口白牙許諾就能抵抗得了的,他知道皇上不是故意不給他資源的,是皇上也根本沒有。
他所有能倚仗的勢力全是儲硯一派的,要不然皇上也不會這麼怕儲硯奪權了。
現在的局勢是皇上誰都可以做,但儲相隻能是儲相。
他漸漸想明白了,雖然皇上器重自己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,可他也不能不要小命啊。
皇上都抗衡不了的,他區區一個無根基的小小官員,憑什麼有這個自信能扳倒這座大山。
“沈大人。”旁人的喚聲將他從思緒中拉出來,“你家大娘子跟儲相家的商大娘子吵起來了,你快過去看看吧。”
沈構原本看熱鬨的神情驟變,顫顫巍巍地問:“什,什麼?我家娘子和商大娘子?”
他的心墜崖似的死了,冷汗滲出,他來不及擦汗,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,卻聽見了自家娘子破釜沉舟但是略帶顫抖的嗓音響起。
“因為我家夫君跟儲相分庭抗禮,故而儲相夫人便故意為難於我!”
沈構兩眼一黑,差點栽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