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楚煜抬手打斷了雲婷的話,甚至都沒問緣由,直接說道:“儲相必定不會跟沈大人計較的,兩位都是我的愛卿,平日裡有些口角拌嘴也是為了朝政,沈大人一向是直言直語的性情,儲相還要海涵啊。”
皇上看似給兩人講和的,但句句都是在偏向沈構,句句都在提醒儲硯吃了這啞巴虧,不準鬨事。
儲硯抬眼看向周楚煜,深邃的眸色漸冷,旁人許是看不出,但周楚煜看得真真切切。
那是儲硯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的意思。
在他登基前,儲硯但凡露出這種表情,就代表他已經在做重要決定了,有個人要倒黴了。
周楚煜心下一緊,徒然緊張了起來。
但他維持住了表麵的淡定和威嚴,想要從儲硯手中拿回權利,就要鋌而走險。
好在儲硯一向有分寸,不會當眾駁斥他,隻垂首作揖道:“臣謹遵聖上教誨。”
不僅是周楚煜,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,沈構趕緊謝恩後,帶著妻子離開了。
遠離了人群,趙大娘子不滿地說:“夫君為何拉我出來?咱們應該回去吃烤羊肉!”
沈構擰眉看向趙大娘子,氣得不知道罵她什麼好:“你可長點腦子吧,你剛才是瘋了嗎?你為何要得罪商大娘子啊?”
趙大娘子頓時委屈了起來:“我還不是為了夫君嗎?是你說的你將要取代儲相啊!”
沈構平日裡鬱鬱不得誌,確實隻能在家裡跟自家妻子說一些長自己麵子的狂話,來消減自己的憤憤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