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三瞳孔放大,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,看著儲硯又看看三人,想問他們是不是弄錯了,卻見為首的人拿出了一份聖旨詔書。
為首的人剛念“儲硯接旨”時,陶三撲通就跪了下去,匍匐在地,絕望地想了一遍自己曾經對他的冷嘲熱諷。
儲硯卻沒跪下接旨,眉宇間帶著不耐煩:“他不會又病重了吧?”
帶著聖旨來的正是殷杉,他尷尬一笑也不宣讀聖旨了,將聖旨遞交給儲硯說道:“哥兒你猜對了,聖上說他病重,詔儲相回京。”
商雲婼主動走過去接過聖旨,也歎了口氣:“皇上怎麼又咒自己?去年他自稱病重我們就回去了一次,他就覺得這招好用了是不是?也不怕晦氣!”
她接過聖旨後,看見了跪在地上的陶三,說道:“陶三哥,不宣讀聖旨了,你先回去忙吧。”
陶三抬起頭,慢吞吞站起身,眼神複雜地看著儲硯,猶豫了片刻,撲通一聲給儲硯跪了下去,哐哐哐磕了三個響頭。
嘴裡快速念叨著:“求儲相保佑我們年年豐收!”
說完就拎著鋤頭跑了。
儲硯氣得從搖椅上坐起來,指著陶三跑走的背影喊道:“你還拜我!不準在灶坑旁供奉我!”
殷杉抿唇憋住笑,對儲硯說:“哥兒,您現在確實比灶王爺好用。”
被儲硯瞪了一眼,殷杉不笑了,說了正事:“您知道的,當年您請辭時皇上沒批你辭官的折子,三年了,相位一直空懸,沒有人能坐上這個位置,如今商相也年暮致仕了,前些天便有大臣們提議相位不能一直空懸,皇上還斥罵了他。”
儲硯“嘖”了一聲,眸色悠遠地望著翻滾的麥浪,說道:“他知道請不回去我的,又何必呢。他這次派你們找到這,是又有什麼難題了吧?”
殷杉頷首,朝後麵兩人招招手,兩人將兩大布袋拿了出來,將裡麵的奏折捧了上來,能摞起一張桌子。
儲硯擰眉指著這些問:“這麼多,他平時都不批閱奏折,全攢起來給我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