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通房丫頭,淩千致耳尖一紅,便不再做聲了。
男人,誰又能真正禁得住誘惑呢?他不也是早早被母親安排了通房,等著日後大婚,抬成姨娘嗎?
反倒是事情落在了自己妹妹身上,他便要要求太子衷心不二了,的確是有些癡心妄想。
回到宅中,丫鬟們正忙著把琺琅的水缸搬進各個院落。
正值盛夏,荷花開的正豔,每年這時候母親都會讓人給各個房裡擺放些荷花做點綴,以來能降低屋內的溫度,二來也別有一番情、趣。
淩殊悅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坐在了書案前,認真的研究起了家裡的賬本子。
上輩子,她是不屑於研究掌家之事的,隻想著有朝一日能跟心在之人廝守終身,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至極。
女人,隻有把東西攥在自己手裡才能真正的掌握話語權。
翠竹拿著抹布,認真的擦試著荷葉,“池塘裡的荷花開的更豔,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,我陪姑娘去逛逛。”
“好。”淩殊悅答的心不在焉。
“恩?”翠竹放下手裡的抹布,跪坐在了書案旁邊,“姑娘不是向來最討厭這些事情嗎?怎麼今日如此用功了?”
淩殊悅放下手裡的毛筆,隨手拿了一遝自己看過的賬本放到翠竹麵前,“不光我要學,你也要學。”
“日後隨我一同入太子府,掌管的是整個太子府的後宅,可複雜的多了,現在不學,難道等以後戳脊梁骨嗎?”
翠竹歪著頭打量著手裡的賬本,總覺得近日的姑娘有些不同,可具體哪不一樣了卻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