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背後打量的目光,陸昭珩微微蹙眉,放下了手裡的書簡,“桃花茶是宮中禁食的物件,你可知曉?”
淩殊悅悄然上前,輕手輕腳的整理書案,“桃花唯後宮禁忌,是因為對有身孕的婦人和信期的女子不宜,所以太後娘娘才下令後宮禁食桃花。”
“隻是這是太子府,不是太後娘娘作威作福的後宮,桃花能排體內積滯,對殿下是再好不過的。”
陸昭珩端著茶盞仔細端詳了下上麵漂浮的桃花,狹長的鳳眼眯出危險的弧度,“你話中有話,不必費這麼大的周章。”
淩殊悅巧笑著把茶盞推到了陸昭珩的嘴邊,“殿下和皇後娘娘母子連心,臣女自然跟皇後同心同德,想必那鄭貴妃作為太後的外甥女也是跟太後連著心的。”
“眼下鄭貴妃生辰在即,大宴京中女眷,以臣女的身份也是必須要出席的。”
眼看著陸昭珩喝掉溫熱的茶水後,才繼續說道,“臣女那個堂妹在禮樂閣定了一把月琴,想要在宴會上大放異彩。”
“臣女想請殿下的人在上麵動動手腳,大放異彩還是顏麵儘失全在殿下的一念之間。”
陸昭珩一把捏住淩殊悅的下顎,打量著她明豔卻充滿仇恨的臉,“淩家,驃騎大將軍府,不會連個工坊都買通不了吧?淩殊悅,你利用孤的手段並不高明。”
淩殊悅握住他骨肉分明的手,笑意漸濃,“殿下,隻有殿下的人才能做的無聲無息。”
“嗬!”陸昭珩嫌惡的抽回手,冷笑了一下,“不讓她大放異彩入七皇子母妃的眼,是淩姑娘自己想要登堂入室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