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著都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,非得拔了她才裡舒坦,倒不如張揚一點,委屈別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己。
她重活一世,可不是為了作踐自己的。
隻不過,她想起來上輩子春菊離奇慘死的那場意外,怕就是因為她太聰明,活的太通透了,礙了別人的眼了。
思及此,她拉起了春菊的手,心疼的說道,“你和翠竹也要學會為自己考量,貼幾錢不要都給家裡。”
“以後你們也是要離府有了自己的家,也好有個籌謀!”
春菊當即跪在了地上,杏仁眼紅彤彤的望著淩殊悅,“姑娘這是什麼意思?我們與姑娘一起長大,姑娘在哪那就是我們的家。”
“奴婢知道前路凶險,定是不願扔下姑娘一人麵對的,更何況,前路漫漫,姑娘自己在那紅牆黃瓦裡拘著,奴婢能安心過好日子嗎?”
淩殊悅長歎一口氣,抬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淚珠,“你看你,我不過是隨口一說,你倒放在心上了,咱們主仆一起長大,情同姐妹,不要動不動就跪著。”
翠竹氣鼓鼓的走進來,順手把跪在地上的春菊拉起來,“姑娘,春菊姐,你們倆不要在這主仆情深了,二房那個崔氏都鬨過來了!”
“崔氏?”春菊起身擦掉眼淚,“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似的?”
“可不!自從姑娘落水以來,這個二夫人三天兩頭來咱們院子裡哭。”翠竹義憤填膺的叉著腰,“咱們府上喜事將近,她天天來哭什麼?晦氣死了!”
淩殊悅笑道,起身撫平了自己羅裙上的褶子,“看你倆的樣子,倒是比我還激動。”
不用說也知道,是為了淩雨歡的事情。
當日家宴陸昭珩說了,淩雨歡會彈月琴,讓她去翊坤宮陪伴皇後。
說是陪伴,實則在翊坤宮當了最低等的宮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