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庶女,自幼被嫡母欺壓,父親也並不待見,若不是自己是家中唯一的女兒,能嫁出去,顧家中地位,怕是自己都未必能活到成年。
她本以為憑著和陸淮恩的情誼,自己能成個正妻,想不到世事弄人,竟然連個侍妾都沒混上。
索性摔了幾個茶杯。
天還沒亮,陸淮恩就要出發東巡了,寧月溪披著亮紅色的披風,長發如瀑般披散在腦後,月光下顯得格外嬌俏動人。
她挽著陸淮恩的手陪他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,“王爺這一去可要照顧好身體,眼看著天氣要熱了,若是出現了水土不服,一定不要強撐著。”
聽著這樣溫馨體貼的話語,陸淮恩忍不住在攬住了她的腰,“你跟著本王出來做什麼?更深霧重的若是著涼了怎麼辦?”
“王爺要回書房更衣,妾身剛好想要多陪王爺一會,這不就......”
溫存的話還沒說完,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摔倒的聲音,在空中顯得格外刺耳。
陸淮恩微微蹙眉,“雨歡院子的聲音?”
寧月溪攏了攏身上的披風,抬頭看了一下月色,眼底的失落不經意地流了出來,“說到底也是我搶了妹妹的恩寵,王爺和妹妹畢竟有年少的情分在,妹妹心裡不舒坦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妾身看時間還有一些,,因為王爺去看看妹妹?”
陸淮恩沉著臉,召開了不遠處的侍衛,“這幾日都是如此?”
侍衛是他自己的人,自然是不會說假話的,“淩姑娘不滿自己的身份,覺得王妃鳩占鵲巢,日日在院子裡摔打詛咒辱罵王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