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螢輕手輕腳地把兩個瓶子撿了起來,悄然放到了自己的袖口裡。
淩雨歡聽到聲音,抄起床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,“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,你是不是都快忘了自己是誰的丫鬟?竟然巴巴地跑去送她?難不成你覺得淩殊悅能把你救出去不成?”
“你可別忘了,你的賣身契是在我父親手裡的,你的命我隨時可以拿走。”
流螢站在床邊,掩藏好眼底的恨意,小聲說道,“姑娘,你心情不好,奴婢可以理解,但是奴婢好歹也是跟您一起長大的,為何總要把打打殺殺放到嘴邊呢?難道就沒有什麼情分嗎?”
淩雨歡猛的推開了流螢,“你算什麼東西?跟我講情分,雖說我隻是個二房庶出的,但我好歹也是名門貴女,你呢?你就是個最卑賤的奴婢,生來就隻有伺候人的份兒。”
這幾句話,把流螢心底那唯一的一點念想也擊碎了。
她一直願意留在淩雨歡的身邊不過就是覺得個人,也算是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的。
總歸有一些情分在吧。
如今看來,這是她一廂情願的情分罷了。
......
翌日,天氣大好,終於有了夏天的一點景象了,淩殊悅換了件輕薄的衣服,走到寧月溪的內堂同她一起吃早膳。
寧月溪親手給她盛了一碗牛肉野菜粥,“這是春天才有的美味,過了這季節,可就吃不到如此新鮮的野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