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2 / 2)

他從未將自己放在過眼裡。在顧雲洲心中,她薑南喬僅僅隻是一件擺設,一個附屬品,是當年逼著他不得不娶的累贅,是她處心積慮的上位。

顧雲洲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,與眾人點頭示意,便徑直離去。

晚上,顧雲洲回家,卻比平時更遲一些。

薑南喬抬頭看了下鐘,已近淩晨。

她端坐在客廳等著,看著顧雲洲進門,起身迎了上去。

接過顧雲洲扔過來的衣服,衣服上蜜桃味兒香水,若有似無。

顯然不是自己的,她低頭嗅了嗅。

“雲洲......”

剛開口,就被打斷。

不過,顧雲洲顯然是誤會了,“怎麼?我好像不記得你屬狗?”

他說的輕蔑,像是時時刻刻在提醒薑南喬的身份。

屬於顧太太的本分。

——隻需要做一個眼盲心瞎、伺候好顧先生的起居飲食和床上生活的保姆,其他不該管的,彆自討無趣。

“有什麼話等我洗完澡以後再說。”顧雲洲丟下這句就徑直略過了薑南喬。

片刻,顧雲洲頂著略顯淩亂的發絲出來,浴袍鬆鬆垮垮的掛著,隱隱露出緊實細密的人魚線,線條流暢而感性。

薑南喬局促的從沙發上站起,甚至不敢抬頭去看。

多少年,就是這樣的顧雲洲,讓她一次次迷失。

從高中時,她不小心撞掉了他的課本。他逆著陽光,微笑著說沒關係開始,就淪陷了吧。

但想到下午繼母打來的電話,說她的好兒子,薑南喬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,賭博輸了一大筆錢,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押了她母親留給她的房子去還賭債。

可明明,房子是她媽媽的陪嫁!

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?他們憑什麼?

薑南喬咬了咬牙,“雲洲,我想去參加這次國際的設計大賽。”

獎金高達八位數,她要用這筆錢贖回母親留下的房子。

“等了這麼久,就為這件事?是做顧太太讓你太閒了嗎?”顧雲洲勾了嘴角,嗤笑。

“拋頭露麵不適合你。”

薑南喬情急之下抓了顧雲洲手臂,“也不算拋頭露麵,我不會讓人知道我是顧太太的。”

顧雲洲卻早已失了耐心,看她時眼帶嘲諷,“我憑什麼信你?”

是啊!憑什麼?

當年父親準備的那杯有問題的茶,雖然她不知情,但確實是她端給顧雲洲的。

所以這麼多年,他們之間沒有信任。

薑南喬落寞的鬆了手,如果她沒有辦法去參賽的話,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去弄到錢呢?

忽的,一股大力扯的薑南喬站立不穩,跌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。

冰冷的話語從身後傳來,“這就要放棄?其實,如果你今晚表現不錯的話,我倒是可以重新考慮。”

“什麼表現?”

“你說呢?”

氣氛陡然曖昧起來,噴薄的氣息灑在薑南喬的耳根,她一如既往的先紅了耳朵,顧雲洲突然就來了興致。他從身後環抱住她,側頭便吻上了她圓潤的耳垂。

薑南喬卻突然間感到了厭煩,他總是憑著他的性子,要與不要都是他說了算。

而且,他剛從外麵回來,是那個女人不能滿足他嗎?

還沒等到薑南喬去推開,突兀的手機鈴聲劃破了一室的旖旎。

顧雲洲去接,手機裡傳來女人嚶嚶的哭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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