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未將自己放在過眼裡。在顧雲洲心中,她薑南喬僅僅隻是一件擺設,一個附屬品,是當年逼著他不得不娶的累贅,是她處心積慮的上位。
顧雲洲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,與眾人點頭示意,便徑直離去。
晚上,顧雲洲回家,卻比平時更遲一些。
薑南喬抬頭看了下鐘,已近淩晨。
她端坐在客廳等著,看著顧雲洲進門,起身迎了上去。
接過顧雲洲扔過來的衣服,衣服上蜜桃味兒香水,若有似無。
顯然不是自己的,她低頭嗅了嗅。
“雲洲......”
剛開口,就被打斷。
不過,顧雲洲顯然是誤會了,“怎麼?我好像不記得你屬狗?”
他說的輕蔑,像是時時刻刻在提醒薑南喬的身份。
屬於顧太太的本分。
——隻需要做一個眼盲心瞎、伺候好顧先生的起居飲食和床上生活的保姆,其他不該管的,彆自討無趣。
“有什麼話等我洗完澡以後再說。”顧雲洲丟下這句就徑直略過了薑南喬。
片刻,顧雲洲頂著略顯淩亂的發絲出來,浴袍鬆鬆垮垮的掛著,隱隱露出緊實細密的人魚線,線條流暢而感性。
薑南喬局促的從沙發上站起,甚至不敢抬頭去看。
多少年,就是這樣的顧雲洲,讓她一次次迷失。
從高中時,她不小心撞掉了他的課本。他逆著陽光,微笑著說沒關係開始,就淪陷了吧。
但想到下午繼母打來的電話,說她的好兒子,薑南喬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,賭博輸了一大筆錢,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押了她母親留給她的房子去還賭債。
可明明,房子是她媽媽的陪嫁!
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?他們憑什麼?
薑南喬咬了咬牙,“雲洲,我想去參加這次國際的設計大賽。”
獎金高達八位數,她要用這筆錢贖回母親留下的房子。
“等了這麼久,就為這件事?是做顧太太讓你太閒了嗎?”顧雲洲勾了嘴角,嗤笑。
“拋頭露麵不適合你。”
薑南喬情急之下抓了顧雲洲手臂,“也不算拋頭露麵,我不會讓人知道我是顧太太的。”
顧雲洲卻早已失了耐心,看她時眼帶嘲諷,“我憑什麼信你?”
是啊!憑什麼?
當年父親準備的那杯有問題的茶,雖然她不知情,但確實是她端給顧雲洲的。
所以這麼多年,他們之間沒有信任。
薑南喬落寞的鬆了手,如果她沒有辦法去參賽的話,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去弄到錢呢?
忽的,一股大力扯的薑南喬站立不穩,跌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。
冰冷的話語從身後傳來,“這就要放棄?其實,如果你今晚表現不錯的話,我倒是可以重新考慮。”
“什麼表現?”
“你說呢?”
氣氛陡然曖昧起來,噴薄的氣息灑在薑南喬的耳根,她一如既往的先紅了耳朵,顧雲洲突然就來了興致。他從身後環抱住她,側頭便吻上了她圓潤的耳垂。
薑南喬卻突然間感到了厭煩,他總是憑著他的性子,要與不要都是他說了算。
而且,他剛從外麵回來,是那個女人不能滿足他嗎?
還沒等到薑南喬去推開,突兀的手機鈴聲劃破了一室的旖旎。
顧雲洲去接,手機裡傳來女人嚶嚶的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