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開我!”薑南喬抽回自己的手,一字一句道:“顧雲洲,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,不然乾嘛一直跟著我?”
“你配嗎?”顧雲洲生的高大。
此時此刻,他就這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,活像上位者俯視自己的奴隸。
簡簡單單三個字。
就這麼沉重得壓下來,瞬間將薑南喬釘在了恥辱柱上。
她渾身血液幾乎逆流,從前所受的各種羞辱在這一刻全部疊加,壘成一座高牆,將她死死困在其中。
是啊,她不配。
她冷冷一笑,眼底滿是譏諷,“我配不上,那您攔我乾什麼?”
她眼底似乎有淚,卻硬生生忍了回去。
顧雲洲看著她這倔強的樣子,莫名心裡堵得慌,“跟我回去。”
他抓住她的手,將她硬塞到車上,“媽今天來了,她要見你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薑南喬瞬間如臨大敵,掙紮著要往下跑。
可顧雲洲已經坐了上來,堵住了她的路。
如果是過去幾年裡,薑南喬生命裡百分之七十的痛苦都是由顧雲洲所賜。
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,一定跟婆婆周韻秋脫不開關係。
周韻秋出身高貴,性格強勢,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顧氏集團擔任公關部長的職位。
顧氏集團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,跟她的努力息息相關。
但是薑南喬跟周韻秋關係很差。
她也曾試圖投其所好,緩和關係,但她做不到。
因為周韻秋對她唯一的指望就是,生個孩子,跟顧雲洲生個孩子。
曾經薑南喬也想,但是他不給機會。
不僅不給,而且還任由她一個人麵對婆婆的刁難和責怪。
每每周韻秋前來,總會劈頭蓋臉一頓教訓。
“顧雲洲,你是不是個男人,是男人就自己去解決問題,而不是把我這個你根本看不上的女人推出來,你還要不要臉?”
薑南喬氣得咬牙,卻仍無法改變越野車已經慢慢行駛這個事實。
“聽著,薑南喬,我承認你最近的變化不少,但是這套對我沒用。”顧雲洲猛然抓住她的肩膀,力氣之大,似乎要捏碎她的肩胛骨。
“就算你費儘心機各種籌謀,我也不會多看你哪怕一眼。你現在唯一需要做的,就是發揮好自己的剩餘價值,彆再惹我生氣。否則,薑家可就沒有現在的好日子了!”
他說完,恨恨推開她。
薑南喬沒有防備,一下子撞到車廂上,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但她哭不出來,更沒有辦法逃走。
她現在還有軟肋。
必須先想辦法,讓顧雲洲心甘情願的跟她離婚。
否則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,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。
兩人回去的時候,周韻秋已經在客廳坐著,麵前擺著一台電腦。
旁邊擺放著一些花花綠綠的東西,看不出是什麼。
顧雲洲照例丟下薑南喬,自顧自上了樓。
“媽,您來了。”薑南喬看著麵前這個雷厲風行的貴婦人。
周韻秋跟一般的豪門貴婦最大的不同,就是她直到現在依舊在奮鬥。
從來不屑參與各種無意義的聚會,也不喜歡逛街打牌做美容。
對她而言,工作比一切,比男人還有兒子都重要。
從前薑南喬很不理解周韻秋。
可現在,她卻覺得這個女人非同一般。
或許有一天,她也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,而不是頂著顧太太的名頭,被套在一個固若金湯的殼子裡,永遠不得自由。
“嗯。”周韻秋淡淡點了下頭,“身體檢查了沒,有消息了嗎?”
又是這熟悉的兩句話。
薑南喬沉默。
周韻秋似乎早已經料到,拿起旁邊的袋子交給她,“這些東西,你用的上,拿走吧。”
薑南喬看著那裡麵的東西,整個人都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