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溫柔和緩,跟顧雲洲冷冽尖銳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。
薑南喬驀得鼻子一酸,發紅的眼底瞬間湧出淚水。
她不願讓顧雲洲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,直接轉身就走。
顧雲洲卻猛然抓住她的手,力氣大的似乎想弄碎她的骨頭,下一刻,竟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去。
薑南喬拚命掙紮,她已經預知到自己的命運。
“放開她,你欺人太甚!”這時,白若飛上前將他攔住。
原本溫潤如玉的一個人,此時也渾身冷氣。
“你的小白臉生氣了?”顧雲洲俯身看了薑南喬一眼,笑容陰冷,“不錯,看起來挺好玩。”
薑南喬渾身一震,慌忙搖頭,“不,他隻是我的普通朋友而已,你彆動他!”
說著,她飛快的看了白若飛一眼,讓他趕緊離開這裡。
顧雲洲就是一頭隨時會發瘋的惡魔,要是被他盯上,必定下場淒慘。
“很好,那你告訴他,我是誰。”顧雲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精致的眉眼深處,蕩漾著浸入骨髓的危險。
薑蔓喬呼吸一窒,巨大的壓迫感從他眼睛裡籠罩出來,幾乎將她淹沒。
她的心跳都已經加速,這一瞬間,她真的後悔了。
她可以自己反抗,卻不能連累彆人。
“他,他是我的丈夫,若飛,你走吧。”
她緩了緩,慢慢轉頭看著白若飛。
瞬間,她的眼底淚水滑落,好似破碎的冰晶。
白若飛表情凝固,雙手緊握成拳僵在身側。
想做什麼,卻又無能為力。
被顧雲洲帶著回到顧家後,薑南喬就被關了起來。
她親耳聽到自己的房間門被反鎖,也將女傭們竊竊私語的嘲笑屏蔽在外。
她該慶幸,顧雲洲從不打女人,否則她早已經沒命了。
她就這樣枯坐大半天。
夜裡的時候,陳瑩瑩用鑰匙打開門,送來粗茶淡飯。
“夫人,請恕我冒昧,那天為您準備的宴會禮服上的配飾項鏈丟了,請問是您拿走的嗎?”
陳瑩瑩居高臨下地看著薑南喬,姿態輕蔑,滿眼譏諷。
陳穎穎將那天發生的事和她說了。
真沒想到,這個賤人竟然巧舌如簧,讓陳穎穎當眾出醜。
薑南喬轉身站了起來,直視陳瑩瑩冷酷的雙眼:
“之前沒找茬成功,所以又來了第二次栽贓?陳瑩瑩,你就這點本事嗎?”
陳瑩瑩深呼吸一口氣,回歸正題,“如果夫人不肯交代那條項鏈的去向,我就隻能自己動手搜了。”
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
薑南喬已然麻木。
這間臥室,是她在顧家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地方。
這裡麵一桌一椅,一花一草,都是按照她的喜好精心布置。
“啪!”一隻青玉花瓶摔在地上,變得粉碎。
隨後,精美絕倫的牡丹屏風被推倒在地。
眨眼功夫,整個房間一片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