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這些人,眼底的冷色毫不掩飾。
眾人一時間竟都被震懾,他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剛剛大說特說的那些尷尬言語,再想說出來可就有些燙嘴了。
薑震中很快被推了出來,醫生說他這是心臟出的問題,再加上積鬱成疾,一朝暴發,需要格外注意休息,不能再受氣了。
“南喬,你爸爸現在這個樣子,格外需要你啊。”薑琰道。
正好這時候,薑震中睜開眼睛,那雙渾濁的眸子裡灰敗的顏色漸漸褪去,可在看到薑南喬的一瞬,他眉頭緊緊擰了起來。
“咳咳,堂弟,你總算醒了。”薑琰走了過去,剛剛擋住這縷目光。
薑震中沉靜片刻,朝著薑南喬還有薑尋招了招手。
姐弟兩個不得已走上前去。
薑尋兩條毛毛蟲一樣的眉毛皺了起來,似乎想擠出幾滴眼淚,卻死活擠不出來,那張有點小帥的臉上就變成一個“囧”字,略顯滑稽。
薑南喬則麵無表情,她總感覺薑震中這個狗東西,跟這些人早就商量好了,準備給她使絆子,叫她栽大跟頭。
“南喬,尋兒,為父對不起你們。”薑震中直勾勾盯著姐弟兩個,眼底艱難擠出幾分溫情,“為父,可能剩不了多少時日了,你們兩個,可不可以就待在父親身邊?”
薑尋臉色一變,撓了撓頭,看向薑南喬。
“薑總一定會答應的,她那麼孝順,對您又這麼好。”不等薑南喬開口,薑琰先說了一句。
“就是,雖然工作也重要,但您的身體更重要,薑總不會分不清輕重的。”柳飛也跟著附和。
他說話的時候,目光流轉,瞥一眼薑震中,又看向薑南喬。
像是在打量什麼,籌謀算計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