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薑南喬卻是絲毫提不起興趣,她可以為了畫畫一個白天不動一下,卻連一個小時寫書法的時間都覺得夠嗆。
就是沒緣分,跟書法這種高雅藝術沒緣。
薑南喬就在想,要是當初她要是跟老爺子學了就好了,現在這間書房就能為她而用,她也算是跟老爺子有更多的興趣愛好了。
回憶不敢想,想起來就心疼。
“爺爺當時就是坐在這裡,他最喜歡畫窗邊的落日,我們有一次還在一塊比看誰畫的又快又好,現在他卻不在了。”
此時此刻,望著人去屋空的這間書房,薑南喬心裡說不出的空落難受。
果然親人的離世不是一時的暴雨,而是一生的潮濕。
從此以後,每當她偶然之間想起那慈祥的麵孔,就會陷入回憶的怪圈。
“沒事沒事,爺爺不過是提前去了下一個地方,給我們裝飾新家,總有一天,我們一家會在地底再見的。”顧雲洲拍了拍她的肩膀,聲音溫柔的勸說。
“老夫人,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?”
忽然,一聲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,大概是從二樓傳上來的。
薑南喬跟顧雲洲在三樓都能聽得見,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擔心。
“下去看看!”顧雲洲從書房進門處拿了一雙新拖鞋給薑南喬穿著,扶著她往下走。
“會不會老夫人不適應這裡,住不慣?”薑南喬揣測道。
“不知道,下去再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