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一邊說著,一邊端著空氣轉身往小套間的餐廳方向走,微微弓著腰,步履蹣跚,整個人身上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感傷。
可是,她明明睜著眼睛,她的神情相當木訥,一雙眼睛格外空洞,看起來莫名嚇人。
兩個女傭站在門口不敢動,此時此刻屋裡隻有一束還算溫暖的門頂燈勉強照亮了一小半屋子,驅散了屋裡的寒冷,否則的話指不定得有多瘮得慌。
薑南喬看向顧雲洲,後者此時也目光複雜,兩人看著老夫人孤寂落寞的背影,便都明白了很多。
老夫人不是不傷心,不是不難過,隻是太傷心太難過了。
以至於產生了幻覺,幻想著自己的老伴兒還陪伴在自己身邊,從未離去。
這種感覺,或許才最刺骨誅心。
薑南喬好似被人打了一拳,鼻頭說不出的酸澀,難受得厲害。
兩人默默退了出去,不忍心打擾老夫人的美夢。
“這種情況,需要藥物乾預跟心理疏導,現在才剛剛發現情況,早點治療還能好點,再過一段時間,情況嚴重些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老夫人的專用醫師診完脈之後,憂心忡忡的說。
這會兒,老夫人已經睡著,睡夢中的她神態安詳,仿佛夢到了去世的伴侶。
薑南喬道:“那能不能用一種不讓她察覺的方式來治療,我們怕她接受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