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一片昏暗的環境下,邵靳州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,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,渾身上下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悲戚感。
她眼眶一紅,生怕自己會哭出來,連忙拉著邵祁川閃人了。
上了車,顧朝顏依舊悶悶不樂。
“邵祁川。”
“嗯?”
腦海中浮現出邵靳州剛才的樣子,顧朝顏神色有些哀傷,喃喃問道,“為什麼人總是在失去以後,才明白某個人的重要?”
“你覺得邵靳州喜歡上溫禾了?”邵祁川答非所問的一挑眉。
“這不是明擺著的?”
顧朝顏不答反問,她和邵靳州認識那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狼狽,如此悲傷的模樣。
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,但她感覺的到,當初她放棄他選擇和邵祁川在一起,他也沒有這麼情緒外露。
如果這都不算喜歡,那什麼才算?
“蠢。”邵祁川淡淡一嗤。
顧朝顏對他怒目而視,邵祁川好像沒看見,目不斜視的穩穩開著車,懶洋洋的語調下藏著一抹異樣的情緒。
“對邵靳州來說,放棄一段感情遠比背上一條人命的責任要輕鬆的多。”
邵靳州當年放棄顧朝顏,並不代表不愛她了,隻是把所有的情意都藏在心裡。
換一種身份和她在一起。
比如親人,兄長或者朋友。
但是溫禾的死,就如一座巨大的山,沉沉的壓在他心口,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緩解這種壓力。
“有時候,愧疚比愛情更讓人難以承擔。”
“……”
顧朝顏似懂非懂。
她莫名的覺得,邵靳州對溫禾,絕不隻是愧疚這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