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聽到邵靳州和溫禾的情況,坐不住了。
邵祁川也勸不住她,隻能讓她顛顛的跑了過來。
“咳……”
顧朝顏有點兒不好意思,到底還是慢吞吞的啟唇。
“我就是想問問你,你當初墜崖後,是怎麼活下來的?”
溫禾沒想到她會問這個,一怔之後淡淡說道,“運氣好,掛在山崖的一顆歪脖子樹上了,隻是有一根樹枝,剛好插進了右手手腕,受了一點兒傷,後來樹斷了,我也摔暈了過去,遇到一個打獵的獵人,救了我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雖然溫禾說的輕描淡寫,顧朝顏還是能猜出當時的險境。
“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死了。”
終於,她言歸正傳。
“你是沒看見,當時靳州的狀況有多糟糕,我們都擔心他會一蹶不振。”
見溫禾靜靜的聽著,顧朝顏歎了聲氣,繼續說道,“後來我和他說,你既然願意犧牲自己,選擇他活下來,你一定是想他過的快活,不是沉浸在愧疚裡,一輩子都得不到救贖。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。”
聞言,溫禾怔了怔。
顧朝顏瞄了她一眼,繼續道,“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,如果那個人永遠活在你心裡,那麼他就不會死,如果你早早的把他忘了,那麼他對你來說,和死了也沒有任何區別。”
“我……”
溫禾心尖一顫,想說什麼,嘴唇顫動了幾下,卻什麼也沒說出來。
“如果你真的愧疚自責,就不該自暴自棄,想想當時你墜崖的心情,如果邵靳州因為你的死,一蹶不振,以後都活在痛苦和愧疚裡,你會怎麼樣?”
“……”
溫禾心神顫動。
當時她認為自己必死無疑,心裡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希望邵靳州忘記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