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邵然的指控,邵祁川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動容,麵龐冷硬到近乎殘忍。
倒是顧朝顏,長睫微微一顫,最終坐正身體,任由邵然被言一拽到了一輛車裡。
她那怨恨憤怒的嘶吼聲也漸漸的低了下去,最終完全消失。
言斯年重新恢複到往日含笑的模樣,隻是眼中多了一絲打量。
“邵先生,多謝理解,不過邵然好歹是你們的女兒,你能這麼深明大義,真讓我驚訝。”
邵祁川仿佛察覺不到他的打探,神色冷峻的問道,“喬寧怎麼樣了?”
“已經沒事了。”
言斯年挑了挑眉梢,溫和的笑容和他說出的話有一種截然相反的反差,“否則你們也不可能好好的站在這裡。”
如果喬寧出事了,誰也跑不了!
“我現在就要見她。”
自打知道喬寧是他的女兒,邵祁川的心就沒有一天真正的平靜下來。
幾次三番的希望落空,已經快要耗光了他所有的耐性。
言斯年也知道他的急迫心情,沉吟了半晌道,“這樣吧,她現在還在休養身體,等她痊愈後,我馬上安排你們見麵。”
他也快沒有耐性了。
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。
邵祁川心裡一陣憋屈,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要遵從別人意思的窩囊氣?
可惜喬寧在對方手上,為了女兒,他不得不忍。
“好。”
“那下次再見。”
言斯年笑了笑,一揮手,率先上了車。
其他人也有條不紊的依次回到了車上,刹那間,原本人滿為患的街道頓時變得空蕩起來。
隨著一輛又一輛的車子接連駛離,偌大的馬路隻剩下邵祁川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