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炎偏頭看了眼正在收拾醫藥箱的顧清。
對上他的視線,顧清坦然一笑:“我都聽見了,陸伯母說知道你不喜歡我,但是為了陸家,你得顧全大局。”
她提上醫藥箱,揚起唇角:“看來跟我聯姻這件事,你很委屈?”
說著,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彆擔心,不喜歡也無所謂,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,真覺得委屈的話,到時候我來拒絕吧。”
她態度輕鬆自然,好似全不在意,這明明是正常的態度,畢竟他們剛認識。
但陸景炎卻覺得胸口有一瞬間的堵塞。
“我......”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,陸景炎說了個字後,低眸沉默不語。
他想說他沒有不喜歡她。
可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他喜歡她。
可是,他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喜歡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。
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沒資格。
一個雙腿殘疾、性功能障礙的男人,拿什麼談喜歡?拿什麼談愛情?
這些通通都不屬於他。
顧清看著他突然落寞的樣子,忽然想起之前他死乞白賴地追求她的神態。
那會兒她有時煩了,會叫他滾得遠遠的,最好一輩子都彆出現在眼前。
他那時怎麼說來著?
哦,他說:“我這輩子非你不可,等以後結婚了,我們日夜相見,滾得遠遠的不可能。”
回蕩在腦海中的話,化成一堆泡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