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他姓陸,也知道他的身份,看來顧清在他麵前說起過他。
她會說他什麼?
說他一步步推開她,說他拒絕了她,所以她現在是單身狀態?讓這個男人有機可乘?
陸景炎垂下眼瞼,眉間帶著一絲慍色,然而更多的,則是落寞。
小騙子,幾個小時前還對他說會等他,還說給他時間考慮。
結果一個晚上不到,就跟追求自己的男人說恢複單身。
陸景炎不是沒有猜到顧清或許是故意這樣對彆人說的。
她這隻狡猾的小狐狸,慣會用激將法。
但他還是心甘情願地上了她的當。
因為受不了一絲真實的可能性。
顧清吐完後洗了把臉,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周承允被一個魁梧男拎著,沒等她問什麼情況,就聽到周承允說的那番話。
她不禁皺了下眉,這小子又在講什麼不著調的東西?
顧清走到他身邊,杵了杵他胳膊:“胡說什麼呢你?”
周承允沒想到顧清這時候回來,一副好心被辜負的模樣,湊到她耳邊小聲道:“你彆拆台呀,我這是在幫你呢。”
顧清吐了一遭後腦袋還是有點暈,明顯狀況外,偏了下頭,小聲回問:“幫我什麼?”
兩個人腦袋時不時湊在一塊兒,像是課堂上偷偷講話的學生,默契極了。
看著兩顆腦袋挨在一起,發絲不時相貼,陸景炎緊緊握住扶手,指關節發出“哢哢”的聲響。
兩人親密的姿勢讓他失了心智,嫉妒如毒蛇吐信般,將他胸腔侵染,他快要崩潰了。
陸景炎拚命壓製快溢出胸腔的妒火,沉聲道:“顧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