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夢不停重現在我的夢中,驚醒時,冷汗早已經打濕了枕頭。
我急切地想要調查真相,明明知道大概率沒什麼結果,可這是我能緩解內心痛苦的唯一方式。
我向節目組請了兩個星期的假,把手上的事務暫時交給了幾個助理。
從我母親生前接觸過的人,還有與她相交的朋友開始秘密調查。
我寄希望於,或許能從他們的隻言片語當中拚湊出我母親當天的行動軌跡,以此作為重新徹查此案的證據。
可是,當我迫不及待地拿著搜集而來的證詞去谘詢律師的時候,律師卻隻是搖了搖頭。
“秦小姐,我能明白你對母親突然逝去的痛苦,可是......這些證詞之間的關聯性並不強,而且時間過去太久了,警方根本無從考證。”
我充滿著無儘希望的目光最終還是黯淡下去。
“麻煩你了。”
我帶著文件從律師事務所出來,外麵還下著細雨,霧蒙蒙的天氣,隻能看見街燈透出來的微弱光線。
在這一瞬間,我忽然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渺茫感,不知道從何處而來,我不知道要往何處去。
“嗤—”
一聲熟悉的刹車聲拉回了我的思緒。
我抬頭,一抹熟悉的頎長身影下了車,那張俊朗非凡的麵孔映入我的眼簾。
傅斯珩薄唇緊抿,直直地看向我,舉著一把黑色的傘朝著正在屋簷下躲雨的我走來。
我垂眸,看著地麵上的水窪,實在無力多說哪怕一個字。
傅斯珩什麼話也沒說,隻是把傘擋在我的頭頂。